分节阅读 8_一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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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到偏殿。

  “大人!”护卫打扮的年轻男子首先向她行礼。

  “快起来吧。今天有什么进展?”

  “属下根据您的吩咐去了何旭东案发现场再做巡查,碰到一个樵夫。”

  “樵夫?”

  “原来,这樵夫就住在附近,他说经常看到一对年轻男女在山脚那约会,属下猜想,他所指的应该就是何旭东与辰王妃。”

  “樵夫还说些什么?”

  “自从本月初八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对男女。”

  “初八?不就是何旭东案发当日?”宁菱惊呼,“他是什么时间看见何旭东和柳从容?”

  “未时一刻,他每天都是那个时候上山砍柴,因而记得特别清楚。”

  未时一刻!距离何旭东死亡时间只有一刻钟!难道凶手是……

  第十三章稍有眉目

  发觉宁菱面色突然大变,黄俊不禁急声大问:“大人,您怎么了?没事吧?”

  宁菱仍然眉头深锁,“那樵夫,他确定初八那天看到的女子是辰王妃?”

  “不一定。由于互不相识,樵夫每次都是远远望着他们。”

  “也就是说,他并无真正见过何旭东与辰王妃的样子?”

  “可以这么讲!”

  听到这里,宁菱脑子又是一片混乱。柳从蓉明明说过与何旭东最后一次见面是本月初五,即何旭东被杀三日前,可那樵夫怎么说在初八那天见过她?

  到底是柳从蓉在撒谎呢,或是樵夫在撒谎?但樵夫与何旭东他们素未相识,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难道是第三种情况――樵夫那天所见的女子并非柳从蓉?

  然而,何旭东对柳从蓉一往情深,假若有另一个女人,他没必要冒着危险再与柳从蓉牵扯一起。

  看到宁菱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不断地皱眉,眼神不断更换,黄俊以为她有新发现,不由问道:“莫非大人想到什么?不妨说出来,看看属下能否给点意见?”

  宁菱暂且回神,望了一眼黄俊,始终还是没把心中猜想说给他听,而是另外交代:“我想见见那樵夫。”

  黄俊先是怔了怔,随即大声应答,“好,属下这就安排!”

  第二天,在黄俊的引进下,宁菱再次抵达案发现场――郊外的蘑菇坡山脚,还召见了那位樵夫,最后得出的结论仍是,柳从蓉涉及嫌疑。

  回到皇宫后,她把整个情况禀报给老皇帝东方敖,向他请示要正式审问柳从蓉。

  所以今天,在张誉胜的协助下,宁菱在刑部大堂设座,开始了本案第一场审讯。

  “臣妇叩见大人!”由于是正式会审,柳从蓉被带进大堂后,根据律例正规行礼。

  宁菱对她打量数秒后才叫平身,紧接着开始提问,“辰王妃柳氏,本官问你,本月初八午时至未时,当中两个时辰,你身在何处,做些什么?”

  “一直呆在寝房。”柳从蓉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答,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这反而让宁菱更加狐疑,她继续审问,“是否有人作证?”

  “没有!我苑里配给4名下人,他们都知我喜欢清静,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进房惊扰我。”

  “你每次进出府第,都是经由正门?”宁菱又问。

  “不一定!”柳从蓉答得干脆短促,且实话实说。每次与何旭东约会,她都经由后门出发。

  宁菱默然,转眼看了一下左前方的张誉胜。

  张誉胜对她微一颌首,尔后看向柳从蓉,严声问道,“辰王妃柳氏,你与何旭东约会时,通常穿些什么衣衫?”

  “随意!并无特定衣装。”

  “那你是否有件淡黄色、下摆绣着一朵红色大牡丹的罗裙?”

  “没有!”柳从蓉答后,脸色倏地一变,直视张誉胜,“张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得不到张誉胜的回答,柳从蓉视线转向宁菱,用眼神询问,闪亮的眸子似乎还涌动着某种异样情愫。

  宁菱犹豫片刻,还是缓缓说出:“何旭东案发当日,有目击者看到他与一名身着淡黄色牡丹绣花衣裙的女子出现在蘑菇坡山脚。”

  柳从蓉听后,樱唇蓦地一颤,身子轻抖,面色更是刷白。

  看到这里,宁菱内心的猜疑瞬间消失,大声宣布,“今天审讯到此为止,退堂!”

  张誉胜面露惊愕,对宁菱此举深感不解。

  宁菱对他抿一抿嘴,然后吩咐黄俊,“送辰王妃回府。”

  “慢着!”柳从蓉突然大叫一句,视线再次落在宁菱脸上,一字一句地问:“何旭东案发当日,当真与一名女子出现于蘑菇坡山脚?”

  “娘娘……”

  “回答我!”

  “不错!”宁菱语气肯定,娇颜同时涌起一片担忧。

  终于,柳从蓉无力地转过身去。

  看着柳从蓉孤寂哀伤、且隐约在颤抖的背影,一股同情和伤悲迅速袭上宁菱的心头。

  张誉胜默默看着一切,眼中一直闪烁着扑朔迷离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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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从蓉是凶手的可能性已经排除,为了再查清楚案发当日出现在何旭东身边的神秘女人,宁菱叫上张誉胜,再次前往郊外的蘑菇坡。

  弄了半天却徒劳无功,还碰上滂沱大雨,他们回到城内已是月上枝头。在张誉胜的建议下,来到荣华酒楼,料不到在那碰上了东方。

  三人一起用过晚膳后,经由东方带领,齐齐游走于京城最繁华的夜市――永乐街。

  享受着徐徐送来的夜风,观赏着周围热闹景象,宁菱再次感叹晔皇朝的繁荣昌盛。

  一直暗暗注意着她的东方,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突然问了一句:“宁参谋对京城夜景还满意吧?”

  “嗯,超乎想象的好!”宁菱由衷赞叹。她一直认为,在这落后的古代,人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这里的夜生活竟然也是如此丰富和多彩。她不禁又问:“王爷,这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是自古沿袭而来呢?或是?”

  东方面色骤然一变,没有答话。

  宁菱纳闷,转看向另一旁的张誉胜。

  张誉胜沉吟片刻,讷讷地道出:“这些……并非王爷提倡,而是……”

  “是辰王爷的方案。”东方抢先替他说下去。

  原来是东方辰!宁菱一震,随即咧咧嘴,轻咳了两下。

  接下来,大家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往前走。宁菱感到气氛有点不自在,于是打算告辞,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

  朱门奢华,大红灯笼高高挂,四周亮如白昼。一群袒胸露乳的女子面带妖媚和淫笑,大胆迎接着接踵而来的男人。这……分明是妓院!

  发现宁菱目不转睛地盯着妓院门前,东方不由戏虐:“莫非宁参谋也对烟花之地感兴趣?”

  “呃……”宁菱连忙收回视线,尴尬地笑了笑。

  “想不想进去?”

  “进去?”宁菱瞪大眼睛。

  “放心吧,根据我朝律例,妓院是合法经营,嫖妓也不会有罪。”

  她当然知道!她早就熟读这个皇朝的律例,还清楚朝廷税收的百分之十是来自妓院。

  “感兴趣的话不妨进去看看,反正你今晚并非女装打扮。”

  宁菱踌躇了一会儿,看着不断进出的人们,好奇心大起,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陈设华丽、灯火辉煌、热闹喧哗,一片糜烂,这是宁菱踏进妓院大厅所看到的情景。

  一位年约40的半老徐娘欣然走近,浓妆艳抹的脸上堆满笑容,张着血盆大口,“几位大爷……不……不……应该是几位官爷真是赏脸,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给我们安排个上等位置!”东方沉声吩咐。

  “好,好,这边请!”

  在老鸨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个大桌旁坐下,面前是豪华大舞台,几个妖冶娇媚的女子正在跳着艳舞。

  “皇朝的妓院分为很多种,这间算是综合性妓院,不仅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欣赏歌舞的好地方。”东方朗声解释着,视线一直留在舞台,显然很享受。

  由于四周充斥着吵闹大声的奏乐,大家不便说话,便都静静欣赏独特美妙的歌舞。

  估计是台上灯火太过刺眼,致使带着隐形眼镜的宁菱略感不适,于是暂时收回视线,不经间扫了一眼坐在东方另一边的张誉胜,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张誉胜双眼大瞪,死死盯着舞台上激情奔放的舞女,额头青筋猛暴,更令她惊诧的是,那只茶杯明明放在他右手边,可他竟然把左手伸越过去,端起它……

  第十四章惺惺相惜

  “不会的,巧合而已,他怎么可能是凶手,而且根据樵夫的供词,何旭东死前是跟一名女子在一起,所以绝对不关张誉胜的事!”宁菱内心不断说服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一时猜测。

  直到耳畔传来一声急促又响亮的叫喊,她才缓缓回神,发现东方正困惑地看着自己,俊颜还略显担忧与关切。

  宁菱牵强地冲他笑了笑,还在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视张誉胜。

  “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喜欢的话,本王下次再带你来。”东方绽出一抹浅笑。

  宁菱点了点头,正式看向张誉胜的时候,惊觉他已完全恢复正常,好像刚才所见的异状都是幻觉。

  “又怎么了?”东方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没事,走吧!”将困惑压在心底,宁菱朝东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行三人缓缓走出妓院,坐上各自的马车,分道扬镳。

  回到皇宫后,宁菱习惯性地泡个热水澡,披着半湿的长发,静静依偎窗前,脑海又开始浮起张誉胜在妓院的异状。

  张誉胜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今晚乍一见到他骇人恐怖的神态,还真有点害怕。

  香歌艳舞,本应每个男人都爱,起码东方就看得津津有味,奈何张誉胜反应如此古怪?那表情,那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还有,他平时明明使用右手,今晚为什么突然用了左手?是凑巧吗?唉,实在不想怀疑他,但很多情景真的很诡异,很吻合。

  “嗷――”猛地,一声清脆的鹰叫划破寂静的夜。宁菱回神,抬头一看,只见皎洁的月光底下,一只巨大黑影迅速越过!

  大鹰渐渐消失于辽阔的夜空当中,一股别样的寂寥和孤独开始朝宁菱袭来,紧跟而来的还有思念、怅惘、凄寂、伤感和无奈。

  穿越到这里已经一个余月,由于老皇帝东方敖的厚爱,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但她仍然无时无刻都想着回家。

  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刚才那只雄鹰一样,拥有一对会飞的翅膀,自由翱翔于蓝天下,访遍天涯海角,说不定能找到回去21世纪的路。

  愁怀隐隐,寂寥幽幽,千万个思绪充斥心头,挥之不去,欲理还乱,宁菱怔怔地仰望着遥远无垠的穹苍,默默询问到底何时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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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午饭过后,宁菱抵达刑部,准备把最近两年的案件查阅一遍,希望从中学到一些东西,以助破解何旭东一案。

  负责管理档案的官吏将所有资料摆在桌面后,在宁菱的吩咐下退出房外。偌大的室内,只有宁菱一人静静查阅着一个又一个卷宗。

  整个过程,她柳眉微拧,凝眸聚神,不时挥笔札记,直到案件看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瞄了一眼最后几本泛白的卷宗,宁菱本想略过不看,然而,仿佛有东西牵引似的,她还是拿了起来,竟然从中找到两宗独特诡异的案件。

  案件一是城中某富商摔死街头,初初判为意外身亡,但家属不满,要求重审,最后得出结论是死者虽撞头却非致命伤,撞头仅是晕倒,真正的死因是窒息,死者口中塞有一块小白纱。

  案件二是城郊有一路人被勒致死,现场留下一女子的白纱长围巾。

  两宗案件,死因虽非相同,却有一个共同证物――蘸有少量薰衣草香气的白纱!

  莫非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女子?宁菱脑海猛地闪过此种念头。接着,她不禁想起仵作也曾提及何旭东口中残留一股薰衣草香油味。会不会……难道是连环杀人案……宁菱心头大震。

  正好此时,外面传来几下急促的敲门声,更把宁菱吓了一跳。

  “谁?”她极力稳住微颤的嗓音。

  “大人,是我,黄俊!”

  听到黄俊熟悉的嗓音,宁菱嘘一嘘气,叫他进来。

  “大人,您要属下查的事情,已有结果!”

  “嗯?”

  “大理寺卿张大人是京城人士,父亲张亦清是个香油商贩,家境富裕。张亦清生性风流,除了一妻二妾外,还经常在外沾花惹草,流连妓院。”

  妓院!宁菱眼波一晃。

  黄俊不知个中原因,继续禀告:“在张誉胜十三岁那年,张亦清曾与正妻华氏发生过一场大争吵,还导致张誉胜左手骨折。”

  “他左手受过伤?”宁菱不由一声惊呼。

  “大人,怎么了?”见她反映如何之大,黄俊深感纳闷。

  “没事!那后来呢?”

  “张亦清继续流连花丛,直到两年前身亡。”

  “张亦清是怎么死的?”

  “张家对外宣称是心猝死家中,民间却流传他是纵欲过度而死于客栈一厢房。”

  “张誉胜呢?他当时怎么说?”

  黄俊思索片刻,回答:“只字不提!避免触及他的伤心事,同僚之间便也不再追问,均认定张亦清是意外发病身亡。”

  “除了张誉胜,张亦清是否还有其他子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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